。
裴长意分明,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
今日这口气他断不会如此咽下,他定要让裴长意知道,究竟谁才是主子!
赵氏眼看着裴长意安抚宾客,又细心打理着裴长远的婚事。
她这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她和裴长远自以为算计了裴长意,可实际上这盘棋的执棋人始终是他……
而自己和堂上众人,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如今,她竟不得不顺着他的手,继续往下走。
宾客们看了这么一场好戏,这会儿也舍不得走,不知道后头还有没有更精彩的戏码,听了安排先去休息。
看着裴长意将宾客们安顿好,赵氏眉眼一凛:“你们都跟我进来。”
赵氏脚下生风,一路往自己院子走,觉得头疼得快炸了。
她的这个好儿子,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她如何是好?
赵氏只留下了裴长意一人,看着那张清风朗月的脸,几乎按捺不住胸口的火气。
你明知长远喜欢徐望月,为何非要和他抢一个女人?
裴长意眉心微微动了动,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地没有一丝情绪。
赵氏心口微微一惊,待她再仔细看了看,见裴长意眼里只有一惯的清冷和默认。
裴长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母亲,我与望月两情相悦已久。”
他这一声母亲,让赵氏说不出话来。
不错,两个都是她的儿子,她若是再多说什么,这偏袒之意也太过明显。
她撇过头去,淡淡说道:“纵然是如此,那你也该早些告诉母亲,何必要到今日这个地步?”
裴长意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向赵氏,漆黑的眸子越发森冷。
赵氏这才回过神来,定下裴长远和徐望月婚事,自己也未对裴长意说出实话……
她轻咳了两声,遮掩着心虚,摇了摇头:“如今只有你和母亲二人,你可能将徐瑶夜和徐家所做之事,一一道来了?”
裴长意却仍是摇了摇头:“母亲,徐家所犯之事,待时机成熟,我定会一一向母亲禀明。”
赵氏没有再追问,裴长意说与不说,给徐瑶夜的那封休书都定是要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