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徐望月,瞧见他们夫妻情深,忍不住在赵氏耳边念叨:“媳妇好生羡慕,兄长对嫂嫂真是呵护备至,温柔体贴。”
她这般阴阳怪气的话,赵氏如何能听不懂?
此刻她心急,也不想搭理王舒然,一开口语气便很急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盯着他们?长远人在哪里?”
若是老侯爷能挺过今日,裴长远此刻不在便也就罢了。
若是人没了,那裴长远的罪过可就大了。
听赵氏这么问,王舒然面上闪过一抹不悦,甩了甩帕子:“婆母这话可问倒我了,郎君出门从来也不与我交代,我哪知道他去了何处。”
“他是昨夜出门了还没回来,还是今早走的,我都不知道。”
王舒然越想便越觉得生气,冷笑一声说道:“都是一脉的兄弟,怎么差这么多?”
“兄长宠溺夫人,干脆搬到栖梧院陪着嫂嫂。我连郎君的面都见不到……”
王舒然的话还没说完,便遭了赵氏的训斥:“你做夫人的,没能耐留住郎君,还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赵氏实在让王舒然说得心烦,若是放在平时,她说说这些,赵氏还能耐着性子哄哄她。
也不瞧瞧今日是什么时候,她还有心思说这些!
想到裴长远,赵氏更觉得心烦,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便没有让她省心过。
读书的时候顽劣不堪,再长大一些倒是给侯府长脸,整个汴京城的纨绔子弟他都能排上号。
好不容易熬到了娶妻,赵氏转过头去看向一旁温柔得体的徐望月,心中忍不住叹息。
若不是裴长意从中作梗,当初裴长远但凡能娶上徐望月,今日也就有个能管住他的夫人了。
何至于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另一边,裴长远正陪着太子饮酒,他一心想要探知陆遮究竟给了太子什么东西。
裴长远如何不知,太子将自己留在身边,只是想要寻机会对付兄长,而并非真心想要用他。
更何况,裴长远虽然自诩聪明,但自己几斤几两,心中还是有数的。
要论谋士,太子身边留下陆遮倒还正常,留下自己可太不寻常了。
若是他手里能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