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被抓起来处斩,女眷们一一流放,听闻那许氏在大理寺悬了白绫上吊。
若不是裴长意赶在文书下来之前娶了她,祸不及外嫁女,如今徐望月也该踏上那流放之路。
她一个罪臣之女,怎么配当这侯府的夫人?
赵氏越想越觉得头疼,只怪当日没能让裴长远娶了徐望月,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麻烦。
她瞧了一眼,徐望月脸色亦是不好,想来是她没见过世面,第一回见到这样的阵仗,有些害怕。
赵氏挥了挥手:“你且回去休息吧,不必在此处陪我了,今夜还要你们守夜呢。”
老侯爷的丧事极其复杂,有许多的规矩要守,徐望月也怕自己弄错,小心谨慎地询问了赵氏许多问题。
赵氏很有耐心,一一为她解答。
一连几日,徐望月几乎没见着裴长意,只安心陪在赵氏身边。
这几日的功夫,王舒然越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赵氏对徐望月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更总是若有似无地在教她如何管理侯府。
老侯爷卒的那日,王舒然便瞧出来,在赵氏心里不管有多宠爱裴长远,到了这世子之位侯爷之位,她还是偏向自己的亲生儿子裴长意的。
可原本王舒然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一是赌赵氏更宠爱裴长远,二是赌赵氏嫌弃徐望月的出身。
这几日徐家的案子基本上板上钉钉,该处理的人也都处理了。
王舒然特意给兄长和父亲去了信,要他们将此事在汴京城里闹大,传得人尽皆知。
她原本以为到了这样的地步,赵氏定时会嫌弃徐望月。怎么能让这样的罪臣之女当上侯府夫人?
可眼看赵氏绝口不提重选世子一事,只专心处理老侯爷的丧事。
王舒然心中越发心急,将裴长远叫到了自己院中。
自父亲卒的那日,裴长远自然也觉察出母亲有些责怪自己。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后来寻了好几次机会,想要去讨好赵氏。
可一来他必须跟在裴长意身后,帮着处理许多事。二来,赵氏似乎并不想见到自己,好几次求见,她都寻了借口拒绝。
裴长远心中没底,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还在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