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很久,终于仰头,看向帐子外的月亮。

    姜琮月。

    我还知道你很会养花。

    我会以我所有能力,护你所有花开。

    他呢?

    你的丈夫,知不知道。

    他怎样,让你养的花开呢。

    ……

    又是冷冷的一个早晨,薛成琰收到薛府的家书。

    明月戟如银风在庭院中划过,薛成琰放下,照旧没甚表情地擦着汗,取出信。

    忽然间,他一怔。

    「哥,我已经和姜姐姐讲了兰花的事!她知道是你委托她救花的啦!

    还有,她要和离了!!不过还有点困难,那云安侯只怕要施压……

    对了,她还对你有个请求……」

    “老大,看看我新收的这玩意儿,新不新奇——”好兄弟喜滋滋地拿着东西走进来,抬头一看,人愣了,“老大,老大?”

    他忍不住看着薛成琰的背影,大喊:“你跑那么快干嘛!?”

    薛成琰跑到书房里翻出密函,皇帝来书问他何日回京。

    他微微闭眼,轻轻吸了一口很长的气。

    而后面无表情,睁眼,抬手在回折上写下——

    即刻。

    他拿起布擦了擦手,抬眼看向角落里的心腹,说:“准备启程。”

    心腹抱拳:“是,将军之前安排的事还照办吗?”

    “一切照旧,对了。”薛成琰停顿了一下,“关于云安侯李延德,有个安排。”

    心腹听得心中为那个云安侯啧声,这可真是活该啊。

    “是,将军,属下这就联系林首辅,给他好好造一场梦。”

    他们将军的安排很简单,但也狠辣。云安侯不是想让弟弟入学么?让林首辅示好,使他误以为能对弟弟下场有帮助就好了。

    最好再暗示他和离了就能和林家联姻,然后等到云安侯以为一切具备的时候,再让云安侯失去一切。

    这可都是他自己误会又自己选择的。

    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活该啊。

    边疆如此动了起来,京都也随之转动着。

    姜琮月这才知道:“那一盆花,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