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眼睛差点滴血。

    姜琮月和王氏长得不算太像,只是继承了王氏过白的肤色,和鹅蛋脸。

    性格也不如王氏对外怯懦,对内狠戾。

    王氏在夫君面前,是守着规矩,怯怯软软的。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动弹。就压着衣襟,睁着大眼睛看着夫君,

    姜御史虽然觉得她毫无话题可以谈论,但毕竟貌美又实在顺从,十足的南方旧式娇儿模样,一点儿性格也没有。

    也就是夫君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看着看着,他倒也有两分愧疚:“这些年把你丢在乡下,是对不住你了。”

    王氏认真是羞怯地低头,幸福含笑:“夫君肯接我来就太好了。”

    “琮月要有你两分温顺,如今本官也不至于如此头疼了。”姜御史这样说。

    他是不知道王氏侍奉丈夫和对女儿是两种面孔,是如何的精通折磨姜琮月,用自己生在阁子里那些潮湿的滞郁和痛苦,施予给她,欣赏她痛苦,让她继承。

    姜琮月的痛苦,能让她感觉到快乐。

    让她嫁给不喜欢的人,抛弃一切喜欢的东西,永远走不出阴暗的内院,就像欣赏着一道烂疮化脓。

    越是被腐烂,她和姜琮月的母女情缘越深。

    要是姜琮月痊愈了,她宁愿这个女儿去死。

    都是她生的,凭什么和她过不一样的日子。

    姜御史皱眉道:“你可知道她能躲去什么地方?”

    王氏乖巧地回答:“我知道,她最喜欢做首饰,画画,养花。若是有能做这些的地方,就是她的藏身之所。”

    姜御史一惊,恍然大悟。

    “——陪嫁铺子!”他忍不住拍大腿,“就是陪嫁铺子,她肯定在那里!”

    王氏微微笑起来,眼神依旧那样单纯,好像不知道姜琮月被找到的后果,又或许她一直都在找到她。

    不论她躲在哪里。

    “找回了琮月,让她去联系林首辅夫人,为侯府二公子入学说情,我就可以留在这里的对不对?”

    姜御史满口答应:“对!”

    王氏正过了歪着的头,微微笑着说:“好,那我会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