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侯夫人脸色难看极了,  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愤怒了,她甚至有些恐惧,畏惧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样大的糗!

    更甚至若此事真是栽赃,那薛家必然也不会放过她。

    慌乱之中,她不知道怎么办,忽然却看见了面色严肃的薛大老爷。

    当即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病急乱投医:“薛大哥,薛大哥,你我也是年少相识的情分,如今难道也这样怀疑我吗?”

    薛大老爷眉头一皱,虎豹一般的双眼之中,唯余厌恶。

    “老夫生来四十余载,所识之人不知凡几,甚至连战场上也斩杀过认识的敌方将帅,更是亲手为先帝斩杀过相识的叛臣,你又是哪位,敢攀老夫的关系?”

    话里杀机太盛,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老夫只认为,死到临头只会攀关系借身份求救之人,往往就是心虚之人。”

    “若是行得正坐得直,有谁会如此求救?平城侯夫人,我看你是心虚吧!”

    薛大老爷这话一击致命。

    平城侯夫人不敢置信,颤巍巍说:“这,这是你儿媳妇要怪罪于我,难道就这样容忍她去打扰郡主——”

    “闭嘴!”

    薛大老爷雷霆之怒,一时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瑟瑟发抖。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听不见我儿媳妇的话吗?分明是你先挑起事端,若是让老夫来处置,已经先打上几鞭,再向皇上告罪,弹劾平城侯治家不严,蓄意放任夫人栽赃薛家!”

    平城侯夫人脸上血色尽失,险些瘫软下去。

    “是我儿媳妇脾气好有教养,才容得你们这些小人一个个出来跳,还敢蹬鼻子上脸!”

    薛大老爷冷冷扫视一圈:  “各位可都听清楚,琮月是我们薛家人,你不满琮月便是不满我们薛家,你挑衅琮月,便也是挑衅我们薛家!绝无二话!  ”

    “平城侯夫人,你不是说我们薛家将你送来的礼物拿去典当吗?既然如此,老夫今日还非要问个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作梗!”

    “去请安敏郡主来!”

    场中再无人敢吱声,都被吓得瑟瑟发抖。都听说过薛将军虎狼脾气,可谁又曾亲眼见过?

    如今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