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臣妇忙着去协同二公主操持皇后娘娘丧仪,肃王殿下,您慢慢跪,跪到皇上原谅您母妃为止。”
羊角灯笼的光被她踩在脚下,忽明忽灭地走远了。
大皇子脖颈青筋绷紧,又一次叩首道:“父皇,请彻查此事,母妃绝无可能如此愚蠢狂妄,残害皇后!”
“求父皇明鉴!儿臣愿以性命担保!”
“父皇!”
姜琮月在宫门外回了回头,只觉得可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当然没有人有那么蠢,会认为陈贵妃当真胆大包天到敢刺杀皇后。可是不需要定罪啊,大皇子还没有想明白皇后的用意。
她不需要定罪,她只需要疑云。
皇后不是要陈贵妃死,她只是要那把刀永远握在陈贵妃手里,哪怕日后有人推举陈贵妃为后,这把刀也会永远插在陈贵妃和后位之间,形成无法逾越的天堑。
她要过去,只能踩刀山,下火海。
从某方面来说,皇后的死何其不值,甚至连陈贵妃的罪也定不了。
可最终也达成了所求的结果,一个与皇后刺杀案有关的嫌凶,她不可能会封后了。
皇后是聪明人,姜琮月早就发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获得什么,而非为了报复什么,报复是不值得的。
这一切积压的太久,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报复,就把自己的命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