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吃不得,你吃得。先把自己吃饱了,才有气力,气血才充足。”大公主换了只手把脉,继续凝神想着。

    “我那儿有血燕,你吃了好。哎,薛府也有吧?指不定比我那儿的还好呢,你回去叫薛成琰,或是你婆婆给你找来吃,说你要养身体。他们那不知道什么好的,来问我,我有。”

    大公主握着姜琮月的手腕,看了看,说:“看你这手腕细的,再瘦些,以后别的夫人推搡你,都打不过了。”

    姜琮月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头又沉默下来,任她握着自己的手腕,微微哽住了。

    她亲娘王氏怕她吃多了,太笨重,不讨人喜欢,也怕她长得太高,嫁不得好人家,不让她多吃。

    姜琮月遮遮掩掩地长到如今这个头,也是女眷中个儿高的,与李延德总是平视的。也就是薛成琰的出现让她松口气,她不必怕自己太高了。

    她的胃口还是不好,进了薛府之后才跟着众人吃得多了些。

    这种感情又羞涩,又难堪,又畏怯,这些都只是淡淡的,可却也像一大团温暖的浆糊,把她的心口泥泞地糊着,把那个漏风的洞糊起来。

    这世上有人盼她长得高,愿她健壮。

    那些蒙灰的羞怯的,横贯她整个少女时代的贫瘠和不安,只是逢了一点热风,就被吹散了。

    她难得有些面对长辈的羞怯,垂着头说:“我知道了,多谢您。”

    大公主手撤下来,道:“现如今是皇后娘娘孝期,我不好同你多说什么,若夫妻之事上有什么不妥,你日后也可来公主府问我,薛成琰也是个毛头小子,你也同新婚无异,别叫有什么误会才好。”

    大公主这么关心,姜琮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点头道:“若有那日,必定会去叨扰您的。”

    正说着,外面有人尖声冲进来报讯:“不好了!陈贵妃自绝了!”

    两人猛地抬起头来,眼瞳一缩,立刻起身走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救下来了吗?”

    皇帝刚在后殿看着皇后停灵的棺椁,心情有些复杂。对这个妻子,他心里算满意的,相伴也有二十来年。

    她死得如此蹊跷,而死前自己也未曾满足她的心愿,皇帝心中有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