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琰想去看看,但那个地方毗邻之前李延德坠崖的地方,他觉得晦气,不想让姜琮月注意到自己去了。

    故而今日才有空。

    他驾着马,又去“不务正业”去了。

    姜伯崇起了个大早。

    他的神志还未能说是很清醒,只是一味地洗着脸,冠着发。

    上回在姜琮月店外挨了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伤势还没全好。又经历了贬官,满朝风风雨雨的议论,是姜琮月和离改嫁的事,姜伯崇的日子过得都是恍惚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人生的主旨是自己的官场还是这个女儿身上发生的一切了,总之现在他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他真的经不起折腾。

    这天早上,周氏沉着脸给他换衣裳,拍着衣襟问:“老爷今日起要去上朝了吗?”

    姜伯崇受了那么重的伤,按理来说是可以多休息一阵子的。只是都察院里等他回去会把他排挤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本来贬官就是丢人的事。

    现在偏偏又还有这么一门姜琮月的婚事横在这里,姜伯崇也不是很敢面对同僚的目光。

    他只哼哼说:“都过了元宵了,该去衙门里看看,免得上峰不满了。”

    今年过年,上级也没有邀请他去赴宴,这让姜伯崇很敏感。

    他觉得自己多少还是要在都察院找点存在感。既然都嫁人了,那姜琮月的事怎么也该告一段落了,短时间闹不出什么事来。

    周氏听见才终于放心了,她是真的比姜御史还担心他的前途。

    一直阴沉的姜府终于见了点喜气,周氏笑着把小儿子拉过来,说:“快给你爹爹道别,今日爹爹又要去上衙了。”

    小儿子也作揖:“爹爹慢走。”

    姜家的小儿子已经十二岁了,正是最顽劣的时候,平时周氏都不大敢让他见人。姜御史又为各种事心烦,周氏也怕他看见儿子生气。

    姜伯崇也是许久没仔细和儿子相处,多看了两眼,就想起了姜琮月落水的事,一阵糟心。

    就是因为这个小崽子把姜琮月推进了水里,她才救了二公主;后面才认识了薛家小姐,闹出这一大堆事出来!

    若是没有那回事就好了!那姜琮月就老老实实待在侯府,任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