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了。
“不不不,不敢不敢,太傅,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您的身体还好着呢,咱们算学馆如今还要依靠太傅支撑!若是没有了太傅,就犹如船行大海没有了方向。”
长孙太傅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们又不是活腻歪了。要是太傅都没资格在算学馆同他们说话,这传出去,皇上不知道要以为他们有多张狂。
长孙太傅也没接下他们的吹捧,而是负手转头看向张斗说:“张斗你也出来。”
这是要单独批评了,看见这个结果,其他人都一哄而散,去做各自的事情。
那个老学究揉着酸痛的肩膀,低声骂骂咧咧着走出去了。直到这时,才有几个穿着官袍的学士,低头进来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姜琮月这才知道,原来这间值房里面是有人的,只不过之前这个上午他们都并不在这儿,大约是去了另外的值房。
这是都躲着她。
姜琮月垂下眼,看着空无一物的案上,只是微微笑了笑。
她越过桌案向外走去,那几个好不容易才进来坐下的学士纷纷一惊,受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张斗你说你也是的,若是有什么矛盾,如何不来告诉老夫?我自会为你们调解,就这样与人打起来像什么事?你竟还,竟还……”
长孙太傅训着张斗,难以启齿,怎么还会吐人家口水?
这是读书人应该做的?
张斗对长孙太傅的态度稍微好点,但也好的不多,他只是嘻笑道:“太傅,我本就是是市井之人,若非太傅提拔,我早就要被罢官去做泼皮闲帮了。那刘大人与我斗,是他倒霉。”
长孙太傅无语凝噎。
张斗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皮的人。不过他在算学上的天赋也是当真很高的。
张斗知道自己肯定要受罚,况且这次闹得大,若是他就此被赶出了算学馆,那他也不在乎。
反正最近的那道大题他已经卡了很久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头绪。上面给的压力紧,算学馆的纷争也很激烈。若是迟迟解不出来,只怕这一批早晚有几个人会被赶出去。
张斗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运,他多半会沦为权斗中的牺牲品。
他索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