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琰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对待夫妻之情如此小心翼翼的人,都木已成舟了,还不敢生米煮成熟饭。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极致,日日盼着她、看着她、想念着她,原来等她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是唯恐伤害,唯恐冒犯,甚至自卑的。

    大公主一怔。

    她从未见过这种情谊,真挚而小心翼翼,勇敢到甚至退怯。

    她看着薛成琰的目光有些变化,像看见自己的弟弟长大了。

    薛成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大公主的目光怎么回事儿,不过他从其中发现了一些怜爱。

    “你问我,是怕什么?”大公主问他。

    薛成琰一怔,又赶紧说:“我是担心琮月误会我……甚至是误会自己。”

    他不敢触碰不要紧,可若是姜琮月怀疑他有心结,或者是干脆疑心起自己来了,那就不好了。

    他不希望姜琮月对她自己有什么看法。

    或者认为他在意。

    大公主欲言又止,看了薛成琰好几眼。

    最后说:“你是不敢,你知道自己不敢,我也知道你不敢,可是琮月知道吗?”

    薛成琰愣住。

    “你光是这样畏畏缩缩不敢来不敢去的,只怕琮月心里不会怀疑你不敢,而是会怀疑些别的。”

    “即便你不敢,你也要表现出这方面的迹象才行啊,不然岂不是让琮月怀疑自己?”大公主叹了一口气,在这方面她倒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