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纵然没眼色也没情商,可他再怎么也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人家夫妻。
这可都下衙了,他还凑上去和姜夫人说话,这不是没眼色吗?
他喟叹了一声,昂首阔步地走向自己家的马车。
姜琮月坐上了车,却发现薛成琰迟迟没有把她的手放开,她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异样。
只不过将手抽开倒显得刻意,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便将目光转了转,看向了车窗的方向。
她已经将羊肉庄子的地方告知了车夫,薛成琰问她:“要不要先回府去换件衣裳?”
姜琮月摇头:“羊肉味大,吃了之后回府本来就是要沐浴更衣的,先回去一趟反倒多麻烦些,我们先去吧。”
薛成琰自然也听她的:“好。”
还想着那道芙蓉羹只能等她晚上回去再用了,应该还在灶上热着没有冷掉。
他觉得好吃的,自然也要给姜琮月尝尝。
从算学馆去京郊,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姜琮月路上无聊想拿本书看,可是书在薛成琰那边,她那只手被扣着也不方便拿,于是姜琮月有些无奈地说:“我想拿那本书可以吗?”
本意是让薛成琰放开她的手,可是薛成琰也听了之后像没听懂一般,答应了一声好的,而后便自己打开匣子,将那本书递给了她,手却仍然没有放开。
姜琮月顿了顿,也没有说话,只是另一只手接过了书,摊在膝头静静地看起来。
薛成琰怕她光线不够亮,于是俯身伸出手将车帘打开了些许,透出外面的光进来。
就他俯身的这个动作,两人靠得有些近,姜琮月的鼻子灵,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槐花皂的香气,似乎是刚刚沐浴更衣过了。
她愣了愣,看了看薛城琰一眼,似乎穿的确实不是上午的那件衣裳。
不过是出去吃个饭,还特意收拾打扮了不成?
姜琮月越想越觉得古怪,不知道薛成琰今天怎么回事。
到了地方,是一个不大的庄子,其中有几间农房,还有些衣着朴素,穿着围裙的人在其中行走忙活。
几条现杀的羊挂在屋后的架子上,正有人在上面割肉。除了涮锅子之外,似乎还有烤全羊可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