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背对着姜琮月的地方,又抱着双臂缓缓坐下来,

    “好,我在这里,你别怕。”

    他只是这么说。

    姜琮月继续拿起木勺舀水浇在身上。她洗得很认真,似乎并未在意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

    而薛成琰只是觉得自己的脊背越来越烫,明明只是看着月光,看着房檐,看着那架冰冷的兵器架子,脑海中疯狂地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练武的场景。

    ……可是浑身还是这样,抑制不住的越来越滚烫,越来越难熬。

    那水声淅淅沥沥的,犹如也浇在了他身上,每一滴都烫得他皮肤上激起一层颤栗。

    偏偏这水声一层一层,一阵又一阵,如此磨人,如此煎熬。

    甚至他开始有些烦恼自己的听觉太过敏锐,能分辨清那些水滴是落到了人的头发上还是皮肤上还是水面上。

    那些过于细微的声音,似乎在他的身后勾勒出了一个他不敢想却一再的入侵他脑海中的画面。

    薛成琰的大腿绷紧了。

    他的手实在是无处安放,终究是慌乱地放在了身侧,扣紧了温泉池那石砌的边缘。

    可就在这时,身旁的人抬手,似乎是想往身侧去拿东西,那一只湿漉漉的、温热的柔软的手掌,就这样没有防备地,突然碰在了他手上。

    水流顺着他的指缝漏下去,薛成琰一惊,差点弹起来。可是手背紧绷着,微微颤抖了一会儿,他的定力再次克制着让他稳稳地坐着没有动弹,只是手背上的青筋和手臂上的肌肉还是无疑地显现出了他此刻紧张的心情。

    那只手好像顿了一下,可是这片刻的迟疑并未让她退缩。

    而是就这样握住了他的手。

    “成琰。”

    隔着水雾,她轻轻地喊他。

    薛成琰浑身一震。目光立刻向上抬。

    过了片刻后,似乎是终于察觉到她是在叫自己转过头去,于是他动作十分僵硬地缓缓侧头看去。

    水雾朦胧中,月光洒下,她脸上黏着几缕发丝,雪白柔腻,依然是那么温柔而皎洁的面孔,可在此刻却让人发慌。

    “阿大。”

    她又这么叫他。

    “你不是让我对你多探究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