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淅沥,他抱着她离岸。
木门推开,又再次轻轻关上。
屏风后影子绰约交叠,帘帐被一只手臂伸长拉下,昏暗的空间中,余下低低的香气和絮语。
床边的玉壶咕噜滚到了地上,轻轻摇晃。壶中装的有些香料撒了出来,绵长柔腻的香气盈满整个室内,风轮唏唏哗哗地被风吹动着,可因为屋里燃着暖炉,也不冷,只是将这一室香气搅动,将桌上的书页翻开。她的脸是红的。
挂在架子上的毛笔彼此之间微微碰撞,撞出玎玲之音。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大约不是风动。
是心动。
薛成琰出了一身的薄汗,看姜琮月昏沉睡去,嘴角抿了抿。
他躺下来,脊背砸在床榻上,看着床帐顶端,迟迟无法平复。
竟然这样了。
竟然这样了。
他不安宁。
明明她的表现那么满意,可他不安宁。
想了许久,他还是同猫一般小心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侧身看着她,目光描摹她的侧脸到鼻尖,从鬓边下垂的发丝,到耳廓的小小红痣。
每看到一处地方,他就拉着她的手也跟着描摹到自己的一处地方,这种行为甚至无意识,似乎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会模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