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头看着谢锦屏说:“你做得很好。”

    大皇子转身,被暗卫扶着走出去,说:“带上她走。”

    谢锦屏就这么呆愣着被两个暗卫扶起来。

    暗卫也收拾好了他们那为数不多的行李,走到了院子后的马槽旁,他们的那辆马车还在这里停着,那匹马也受了伤,是她为了赶路在马身上抽了许多鞭子。

    大皇子的目光似乎在马的伤痕上停留了几眼。

    不知道是为什么,谢锦屏这是第一次在大皇子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赞赏的感觉,甚至是一种隐晦的、难以察觉的共鸣。

    想到大皇子那匹差点被他刺死的马,谢锦屏背后一凉。

    暗卫换来了新的马车,她和大皇子并不在同一辆。全新的车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继续向着西北出发,过了会儿,谢锦屏在停下来休憩的时候看见一名郎中突然出现在队伍里,往着前面那一辆马车去了。

    她端起暗卫给自己带来的吃食,是一碗熬的浓稠的热粥,看着碗里的粥汤,却似乎映出了那名医婆被砍断头颅时的景象。

    谢锦屏捧起碗,仰头缓缓地喝下去。

    还好,她这一路并没有暴露她原本的想法。

    似乎她的所作所为取信了大皇子。

    她成为大皇子的自己人了。

    …

    亦昶确实不相信任何人。

    不过谢锦屏这一路上所做的事,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他放她一命,并不是因为她救了自己,是因为他发现逼急了谢锦屏这个蠢人似乎也能成些事,不是全然只会拖后腿。

    她似乎还秉持着什么出嫁从夫的思想,与他为侍妾之后便一切都向着他做,一路上都没有放下他,给他延医问药,并且目的地明确地去往西北,没有耽搁。

    至少是拖倒了暗卫们追上来,并且也留给了亦昶恢复的时间。

    所以他没有杀她,甚至是决定把她带到西北去。

    他已经想明白了,反正他也无法娶其他的高门贵女为妻,这段最好娶亲的年华,大约也只有谢锦屏一个人能够和他纠缠在一起。

    多少有些利用价值,何乐而不为?

    大皇子接受治疗时,需要剜掉整个伤口周围的腐肉。之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