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握着这只手,骨节也柔软,就这样洗了很久,都还没有放开。
姜琮月也不知道他在洗什么,有点无奈。
“洗完了吗?”
薛成琰十分的专注,好像在雕琢什么稀世精品一般,这才停下来,状若无事一般抬起眼:“洗完了。”
他表情无辜,姜琮月也没有怀疑别的。
薛成琰没让丫鬟进来,照例给她梳头。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他格外的纯熟,都没让人辅助就梳出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又选了只簪子别在姜琮月的发间,他弯下腰来凑在她耳边盯着铜镜,也等着姜琮月的反应。
“很好看。”姜琮月侧头看了看两边的流苏,转头时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尖,让薛成琰浑身又麻了一下。
他才不是故意的。明知道靠这么近,明知道姜琮月转头时,头上的珠络会打在他的脸上,他也不避。
只觉得那步摇垂下的一粒粒小珍珠,冰凉凉也是带着香气的,打在他脸上,他只是轻轻的颤了一下睫毛。
这样近的距离让他很安心。
姜琮月却意识到了,摸了摸他的脸:“疼吗?”
薛成琰眼也不眨:“不疼。”
等到两人用了早饭坐上马车,薛成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些幼稚地拉住了姜琮月的衣带。
“你……”他脸上有些红,在马车昏暗的光线里倒看不太清晰,只是能看见他的双眼明亮,犹如晨星,“你今晚,还要不要继续听我讲故事。”
姜琮月一愣,而后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跟什么!
她实在是想笑,可是又觉得在此刻笑出声不好。于是只是将薛成琰勾在自己衣带上的手拿出来,在薛成琰还没来得及失落的时候,便说:“你还有别的故事吗?”
薛成琰的眼睛又亮起来:“很多!”
昨晚他讲了半夜,其实有些在混沌中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姜琮月的意识也不太清醒,只是答应着他的兴奋。
于是只是说:“那我有些没听清的,你也再讲一遍。”
薛成琰不说话了,僵僵地转过头去。
那样的情况下,确实她应该也没听清。
想到这是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