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让他坐了下来。
虽则从前也见过姜伯崇,可直到此刻,薛成琰才真正有了见岳父一般的感觉,规规矩矩地端正坐在板凳上。
他十分煎熬,这位可比姜伯崇难应付多了,一着不慎便会有和离之险!
“先不说他了。”舅舅终于大度地略过这个话题,沉思起来,“皇帝要造船、建算学馆,他终究还是到这一步了。”
见舅舅有些冷笑的意思,姜琮月立刻捕捉到不同,问他:“还没有问舅舅,二十年前您失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将您带走的那人是谁?可是有什么内情?”
舅舅冷笑一声,面上复杂地流露出丝丝缕缕的仇恨来,讲述起这件年代久远的事:“早在二十年前,皇帝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他当时权力还不稳固,只敢想想而不敢大肆推动。”
他转身在一堆杂物里找出一块黑色的板子来,不知道是由什么制成,他又从旁边拿了一根白色的棍子,在那黑色的板子上涂涂画画,竟然写出清晰的字来,比平日里所用的笔还要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