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姜琮月只是姜伯崇的外甥女,没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崇平帝放下手里的纸,淡淡问。
“在从江府出嫁到云汉府之前她没有经历过别的什么事情,从冤案后服合离之后便立刻改嫁入了薛家,中间也没有经历什么。”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一双眼睛不再衰老浑浊,犹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下面的两人:“她有没有什么师傅?”
另一个人赶紧道:“有,有。”
崇平帝眼眶一松,心头一快,赶紧道:“是什么人?赶紧带来!”
“此人就在京郊,是个花匠,从前也是意外和姜琮月相识,而后便教她如何培养珍稀花卉,仙皇的那盆花卉也是因她猜到了姜琮月手中解法,被她救活……”
崇平帝真是气的想翻白眼,他哪是想知道这种师父?
“朕是问有没有教她算学的师傅!”
底下的人一个哆嗦,赶紧道:“没,没有。陛下明鉴,姜琮月的出身,着实十分寻常,她生母甚至都不是姜伯崇的正经妾室,据传是他的一个外室养在乡下,出生南安府,乡野人士,其父也不过只是一个乡绅……”
“再查也查不出别的,毕竟南安府离京都太远了,那边的户籍制度并没有京都严格,她老家又是那般僻远的乡下,皇权不下乡,即便是当地的县令,对这种村落也没有太多的管理权,一向都是由村庄的里正和族老来进行治理……”
崇平帝眉头挑了挑,只得疲倦地撑住额头,摆摆手让他别说了:“行,朕知道了。”
那人只得尴尬地停下来。
崇平帝非常讨厌这种乡野人士,这种人让他一再地察觉到自己权力的触角还是伸展得不够远,不够细,尚且不能将那些偏远地区的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这都是因为国库并没有那么充足的缘故,若是他不用再和顾金海打仗,有足够的银子用于治理国家,他就可以一再地细分,派出更多的基层官吏,到那些偏远的地方去进行治理。
无论是将圣旨下达到乡里,还是将一些村落中的事宜收集起来,向上汇报都是需要极大的人力成本的。
从前在他的父皇,以及往前的帝王身上,他们并没有这种想要将皇权的触角再往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