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人把妹妹推进水里,淹死了也不关自己的事。

    平乐璋把平雪纯当成一只老鼠,用她的性命检验各种隐蔽的杀人手段。平雪纯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

    平乐璋是笼罩在她头顶的一片阴云。她日日夜夜活在恐惧里。

    她想向大长公主和驸马求助,可奶娘总是让她忍。

    奶娘说:“你娘的权势和财富,将来都由小郡王继承,他是这个家的嫡长子,也是独子。他日后就是你的靠山,你千万不能得罪他。殿下不喜欢你懦弱,驸马不喜欢你笨拙,你不能再惹他们心烦。忍忍吧,忍到出嫁就好了。”

    于是平雪纯从小就开始盼望着长大,盼望着嫁人。而今,她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她抱紧包袱,暗暗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忍耐。

    黛石也发现了她的包袱,问道:“你要去哪儿?”

    平雪纯小声回道:“启禀小郡主,我收拾东西去庄子里住,半月后,驸马爷帮我相看的夫婿就会来娶我。”

    这是平骏达对她的最后一丝仁慈。

    黛石哦了一声,走上前拉扯平雪纯的胳膊,“你站起来跟我说话,别跪着。”

    平雪纯忽然发出尖叫,举起沉重的包袱死死挡住黛石伸过来的手。她害怕别人的碰触,这是常年遭受虐打留下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