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自己。

    齐铭郁再也忍不住,猛地将对方抱在怀里,低声:“晚晚,我曾经对自己发过誓,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但,现在,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他不肯看周舒晚,只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适才,他可以和周舒晚一起去。

    那么就不需要对方在紧急关头,顾不上路上的酸雨,也要将武器及时送到他手上。

    周舒晚的脚底没有受伤,只脚背被腐蚀了。

    是因为她直接踩在了比较深的酸雨坑中导致的。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受伤的只有脚背,没有牵连到腿。

    周舒晚伸手回抱住对方,轻声:“其实,也不是很疼,我能忍受。我之前,可是一点防酸雨的东西都没有,但又必须出去寻找物资,所以手上、脸上、背上、脚上,都是被酸雨腐蚀的伤口!也没药,都是自己好的。真的,小郁哥,这点小伤没什么,我一点也不在意。”

    她想安慰对方,但越是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却让对方越发心疼。

    他紧紧抱住周舒晚,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开口:“以后,不会了!”

    周舒晚一怔,想要说什么,却又沉默下来,只无声地抱住了他。

    此时,工厂内一片忙碌的景象,也无人注意他们。

    张嘉和陈芬正指挥着队员们将受伤的幸存者抬进厂房内,几个医护队员正在为伤者紧急处理伤口,消毒、包扎,忙得不可开交。

    地上散落着一些被酸雨腐蚀的衣物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

    “报告张队,总共轻伤十二人,重伤三人,死亡42人。”

    一个队员跑到张嘉面前汇报道,他摘下帽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语气沉重。

    死亡最多的,是手无寸铁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