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杂乱无章,不见其深意。”
兰若亭聚精会神观望,正儿八经道:“倒像是一个极具痛苦之人,倾注于笔,画出无法更改既定局面的崩溃。看来,父亲离世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慕临风怔了一下,未曾想到这个角度,涌起些许内疚,嘲笑声也小了许多,弱弱而无力。
画轴展开凌空悬浮,楚月斟茶入杯,执杯往前,将一壶热茶洒在了画轴之上。
小舅舅心惊肉跳,原就愧疚不安,更怕毁了这有意义的画,脱口而出:“别……”
下一霎,言语堵在咽喉,眸光微凝,惊诧不止,只见其眼瞳所映的画轴,经过泼茶浸润过后,非但没有打湿的迹象,甚至还由上至下,焕然一新,呈现出了一幅截然不同的新画!!
那画霞色漫天,尽染黄昏余晖。
日照金山,寒酥雪纷纷。
溪涧小路, 有鹿群环绕。
一家三口的背影,朝着斜阳的金山行去。
雾色薄薄一层,只观其影,依稀能够看出,身为父亲的男人身形魁梧,女子温柔似水,一人一手牵着中间的孩童。
若是盯得出神,竟能使观者听到朦胧的谈话笑声。
全神贯注可辨别出一句:吾儿袖袖,锻剑之才。
殿内再度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盯着画,震撼的程度不言而喻。
“临风。”慕老夫人的茶盏放在桌面,极具压迫威严。
慕临风嘴唇微动,羞愧自责地低下头。
“我会将画归还,说明顺手牵羊的行径,且与卫公子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