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起其中一颗白子,那白子地位低小,面对黑茫茫一片,更是渺若尘埃。

    随便一人,都可来踩踏她,辱骂她,各大世家几乎都凌驾在她之上。

    “但若嫁与长屹君,日后臣算是长屹君的人。

    无论宗家、甘家,还是定西王战家,甚至赢太傅宗室一党,皆需对臣谨敬几分。

    想对臣出手,更是以下犯上、刺杀皇族!”

    这样的罪名,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且若臣出了事,会牵连到长屹君。李太仆等南楚一党之人,也只能拥护臣之改革。”

    她说话间秀手拨弄,不知不觉,那白子旁已不再形单影只。

    陈玉皎继续有理有据道:“其二,今日南楚十皇子可提出联姻,以联姻之由,欲挑起两国战事。

    明日指不定还有盛赵国,海齐国。

    华秦改革之势迫在眉睫,又势必动荡不安,与其次次受人掣肘,不如一次永断后患!”

    可以说这场与大师兄的联姻,可稳朝局,促改革,定天下。

    赢厉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深厉,连棋盘都未曾扫视一眼。

    “孤还不至于需要依靠一个女人的联姻来稳固江山。若孤连这朝局都无法荡平,又何谈荡涤天下!”

    他的嗓音里充满强大、至高无上、杀伐专横的帝王之气。

    那深邃的长眸中也尽是运筹帷幄的决断,仿若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