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亲,赢菱处理伤口的动作忽然一顿,神采也暗了暗。

    她的母亲曾经的确是个上阵杀敌的大英雄,熟知一些常见的伤口处理。

    但、那已经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

    自从爱上先皇、嫁入皇宫后……潇洒傲气的女将军,一点点蹉跎成闺中怨妇,再无傲骨。

    被自己最爱的人打了一巴掌,被骂毒妇,被砍断一条手臂,打入冷宫……

    赢菱想到那些画面,眸底掠过无人察觉的情绪。

    不过仅仅只是一瞬,她就将所有情绪收敛好,抬眸扫了魏太子一眼:

    “关你屁事。”

    “还不走,还留这儿,是对本公主动心了吗?”

    她揶揄地挑眉。

    魏太子俯视她一眼:“想得倒挺美。天未黑,你现在早睡,还能做个美梦。”

    他拂袖而去,一袭暗红锦袍如盛开在地府里的食人花,没有任何情绪。

    动心?

    这二字,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赢菱处理好伤口后,也躺下冷切了声。

    总算走了。

    看到男人就烦。

    全是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接下来两日,赢菱被守在东宫妃院养伤,魏太子未再来看她一次。

    妃院的院墙又被加高到十米。

    是十米高,无论是什么骏马都越不过去。

    赢菱立在房门口,看着那高高的院墙,眸光微闪。

    狗男人,以为这就能难住她?

    十日之内,查不到军事部署,取不下他那头颅,她都不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