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燃烧,落在将士们的铠甲上,油脂附着,怎么也无法掸掉。

    若脱重甲,衣服更容易被引燃。

    若不脱,重甲滚烫,将士们也将被活活烫炙,等同于炮烙酷刑!

    景屿白看着满天流火,在顷刻之间,清澈清贵的瞳孔一缩。

    衣服纸鸢……是就地取材而做……

    引火的松脂桐油等,也是山中之物。

    这一局,陈玉皎采用了一退再退的计策!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埋伏,也不再玩弄心计。

    她清楚一切心计,都比不过景屿白的谨慎。

    所以她以静制动,什么也不做。

    她等。

    就一直在远处的山峰之巅静静伫立,带了数万人等待,等待他做出什么抉择。

    再根据他所做出的事情,就地取材,因地制宜,焚毁四十万大军!

    陈玉皎,虚实结合,一虚再虚,临中见智……

    她的用兵简直千变万化、出其不意,犹如鬼魅,完全让人揣摩不透。

    景屿白的胸口,又腾起一股生生的钝痛,更为明显,沉闷。

    他又输了……

    输在陈玉皎的计策之下。

    输在一个女子的诡秘莫测之下。

    他堂堂太子,南楚国第一公子,竟然比不上一个女子……

    若连他也不是对手,还有谁能庇护得了南楚天下?

    在景屿白的视线里,是四十万大军倒地哀嚎,个个痛哭惨叫。

    战马也被烧得嘶鸣,发狂。

    现场完全一幅人间炼狱、生灵涂炭的惨况。

    而他、救不了他的将士,救不了他的士兵……

    项老将军全身铠甲也着火了,他冒着火,扒了几十个将领的斗篷。

    顶着漫天的流火过来,将厚重的斗篷披在景屿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