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刚才海城大酒店的董老板来给我道歉,还给了一张银行卡给我。”司桐并不能确定事情与郁寒深有关系。

    “嗯。”郁寒深应了一声,嗓音平静得仿佛早有预料。

    司桐确定了,但她还是问出口:“是您让他来跟我道歉的吧?”

    疑问的声调,却是肯定的语气。

    郁寒深没否认,而是反问:“高兴吗?”

    高兴吗?

    司桐垂着眸,唇瓣轻抿,她一直经济紧张,忽然得了这么大一笔钱,自然是高兴的。

    这笔钱支撑她读完大学都没问题,而且还可以减轻舅妈的生活压力,日后如果再遇到债主紧急催债的情况,也可以从容应对。

    沉默片刻,她说:“谢谢。”

    “不客气。”

    郁寒深说完,司桐听见他那边有人在叫他,于是道:“您忙,先挂了。”

    “嗯。”郁寒深嗓音低低的,磁性中透着些许温和,“有事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司桐怔怔地看着窗外的蓝天出神,欠郁寒深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自古人情最难还。

    忽地想起来刚才没要郁寒深的银行账号,她可以把三十万还给他了。

    可是即便钱还完了,人情债还在。

    三天后,司桐出院。

    出院前,她去隔壁病房见了郁知珩,郁知珩比预料的还要严重,每日换药带来的痛苦让他几乎要承受不住。

    但是看见司桐的刹那,所有的痛苦似乎都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