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话,郁寒深从病房里出来,郁晚凝到嘴的话顿时收回去。

    尤其看见小叔的视线朝他扫过来,她头皮都凉飕飕的。

    “桐桐怎么样?”郁老夫人连忙问。

    “睡下了,你们先去酒店。”郁寒深条理清晰地安排:“明早五点去桐桐家,随殡仪车一起去殡仪馆。”

    打发了众人离去,郁寒深走去消防通道,打开窗户点了根烟,天色已经黑了,他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中,晦暗难明。

    司桐醒来是深夜。

    她平躺着,睡姿端正,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盖在小腹上,像是无意识的保护。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保护的必要。

    孩子没了,她和郁寒深最后的牵绊也没了。

    郁寒深侧躺在她身边,一条胳膊搭在她的锁骨处,哪怕是睡着了,握着她肩膀的力道也丝毫没有放松。

    另一条手臂有点憋屈地放在司桐和他的身体之间,这个姿势应该会很不舒服。

    司桐没有动,静静地睁着眼睛,病房里光线很暗,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郁寒深一直睡得不沉,时不时醒一下,再次醒来瞧见司桐醒了,微微支起上半身。

    握在她肩上的手移到她的小腹,掌心温度燥热:“还疼吗?”

    司桐摇了摇头,下床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说:“我想回去守着外婆。”

    “有人守着,放心。”郁寒深扶她上床,低声道:“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休息。”

    “表舅吗?”司桐轻声问,除了表舅,想不出别人了。

    郁寒深没回答,给她倒了杯水,司桐接水杯时,留意到他右手手背的骨节破了挺大一块皮。

    “你的手怎么了?”她抓住男人往回收的手。

    “磕了一下。”郁寒深回得随意,有敷衍的意思。

    司桐对他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不满,破皮的地方微微发红,明显是发炎的迹象,她走出病房门去护士台,想找护士要两根沾碘伏的棉签。

    大约是她长得漂亮,说话声音也好听,又有礼貌,护士没有深夜被人叨扰的不满,很和善地找了个一次性的塑料杯,给她倒了小半瓶碘伏。

    拿着碘伏和棉签回来,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