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下楼,瞧见司桐和郁裴洲在客厅对弈,洲洲前段时间拜入一位围棋大师门下,棋艺突飞猛进,司桐跟他对弈几盘,都输了。

    这盘也落于下风,黑子如铁桶般将白子包围,洲洲紧绷的小脸上显出些激动和得意。

    司桐手执白子,迟迟找不到突破口。

    郁寒深站在她身后看了片刻,忽地弯腰,手撑在司桐身后的沙发背上,另一只手握住她执白子的手。

    带着她从容不迫地落下一子。

    局势瞬间逆转。

    接下来黑子节节败退。

    洲洲脸色难看,终于忍不住:“舅舅,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君子。”

    郁寒深掀眼淡淡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腔:“谁叫你欺负我媳妇。”

    洲洲:“……”

    司桐尴尬,感觉像是小时候跟小伙伴打架,打不过回家被家长发现,家长带着她回去把小伙伴揍了一顿。

    仇是报了,就是有点丢脸。

    饭桌上,除了郁知珩,郁家的人都到齐。

    郁晚凝当着众人的面,端着酒杯给司桐道歉,道完歉一口闷了一杯白酒。

    司桐从小到大,听过的难听话很多,郁晚凝说的那些,跟她以前听过的比起来不算什么,她并没放在心上。

    郁晚凝为表诚意,还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

    司桐不懂表,也能看出手表的昂贵,正要婉拒,傅云蓉开口道:“这是晚凝卖了十几个包买的,你要是不收下,她那十几个包可就白卖了。”

    郁晚凝脸色难看。

    堂堂郁家千金,居然沦落到卖包的地步,一想起来,她就万分羞耻。

    可是天天开那辆破别克出门,更丢人。

    司桐去看郁寒深。

    郁寒深直接伸手拿过来,从盒子里取出手表,戴上她的手腕。

    司桐在穿衣打扮上一向朴素,这块表镶满钻石,奢华得十分高调,但是出现在她身上,却一点不显突兀。

    反而十分和谐,仿佛她生来就该拥有这些东西。

    傅云蓉不禁多看了两眼,她早就发现,这孩子身上有股淡泊物欲的脱俗气质,一点不像是贫苦家庭养出来的。

    郁老夫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