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地下车库坐上车,紧绷的心弦才缓缓一松。

    许久,失笑,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二十多年了,很多事,早就被时间掩埋,不会有被人翻出来的机会。

    ……

    郁寒深晚上有饭局,数模赛的指导老师有事,晚上不用上课,下午上完课,司桐没急着回贡院,和季念念、李晓萱一起去逛街。

    明天沈沐黎的画廊开业,她想买个礼物。

    逛了一圈,买了个很有设计感的水晶摆件。

    又跟两位室友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贡院,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一头扎进衣帽间,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

    十点多,郁寒深回来没在卧室看到人,正要去书房寻人,听见衣帽间传来一声轻叹。

    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调转鞋尖,步履稳重地朝衣帽间走去。

    随后看见女孩站在落地穿衣镜前转圈的一幕,她的衣服都是休闲风,明天开业典礼,她想穿得正式一点。

    可穿来穿去,都一副稚嫩的学生气。

    郁寒深两手插兜,靠着衣帽间的门框,倒是第一次见她为穿什么而发愁。

    男人深邃的眼底浮上一抹凝重,但很快又归于平静,走上前,从后面单手搂住小妻子的锁骨。

    “很喜欢黎姐?”

    重视画廊的开业典礼,归根结底,是重视开画廊的人。

    司桐没否认,“她……”想说她很温柔,可沈沐黎待人冷漠,和温柔挂不上钩。

    说她是很好的长辈?好像也不是。

    “她很好。”司桐用这三个字总结自己对沈沐黎的感觉。

    说不上哪里好,总之就是很好。

    郁寒深从镜子里注视着司桐精致秀丽的眉眼,嗓音低沉有磁性:“从来没听你讲过你的父亲,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跳脱的话题,让司桐一愣。

    郁寒深从来没问过她的父亲,她也从来没说过。

    “你怎么忽然说这个?”司桐神色恍惚片刻,回神后从镜子里与男人漆黑的眸对视。

    郁寒深这人,从来不说无关紧要的话。

    似乎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