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视线落在台下。

    他没有去看司桐,可是余光里都是她。

    音响里主持人的声音很大,司桐用手挡着嘴,靠在郁寒深耳边说话。

    郁寒深宽厚的身躯朝司桐那边倾斜,姿态迁就。

    不知道司桐在说什么,他的唇边带着笑,深刻的眉眼温润柔和。

    似乎是有所察觉,司桐说完话,把耳朵递过来听他的意见时,郁寒深一边在她耳边开腔,一边平静地看向婚礼台。

    郁知珩对上小叔严厉的视线,不由得,想起小叔的那句警告:

    “既然决定重新步入婚姻,就好好经营,别再给旁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这里的旁人,显然是司桐。

    郁知珩五月那会儿和荣画桥回苏北,郁寒深给他打过电话。

    深度分析了荣画桥和表舅的事,话里话外,都是劝诫他分手的意思。

    郁知珩本来是准备找机会和荣画桥分手的。

    可凭什么他要听小叔的?

    当初,他听了小叔那句‘坐过牢的女人进不了郁家的门’,以为这辈子和司桐再无可能。

    才生出替司桐报复秦思涵的想法,错过了和司桐重新在一起的最好时机。

    所以这次,他带着反抗的心思,偏要反其道而行,违逆了小叔的话。

    “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主持人汗涔涔地重复一遍这句话。

    见新郎仍没有反应,主持人后背也开始冒冷汗,伸手拉了郁知珩一把。

    “大家给点掌声,我们的新郎娶到这么美丽的新娘,高兴得有些傻了……”主持人说着缓解尴尬的话。

    台下很给面子的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荣画桥脸上维持着得体又幸福喜悦的笑,拿着捧花的手紧了又紧。

    这段时间在苏北,郁知珩虽然对她还是不热络,但不再提分手的事。

    她约他,他也会出来见她。

    谁知道一回到海城,一见到那位小婶,他又丢了魂。

    主持人在汗流浃背中,磕磕绊绊走完婚礼仪式的流程。

    荣画桥去更衣室换上敬酒服,与郁知珩一起挨桌敬酒,等他们差不多敬完上百桌宾客,婚宴也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