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室的玻璃窗忽地被敲响。

    郁寒深抬头,看见了石虎和沈沐黎。

    他放下司桐的手,起身走出重症室,在门口脱掉防护服和一次性医用手套,丢进垃圾桶,顺手又摘下口罩。

    “阿深,桐桐刚才是不是醒了?她有没有说什么?”沈沐黎迫不及待地上来问。

    这三天,郁寒深每天都在重症室里陪着妻子,沈沐黎也想进去陪,可女婿不让。

    闻言,郁寒深面色冷峻,并没接她的话,而是看了眼石虎,“去那边说。”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

    石虎恭敬地站在郁寒深身后,“我们顺着韩灵丽交代的人查到了景泽川。”

    郁寒深转眸看向石虎。

    “就是苏北那个景泽川。”石虎道。

    郁寒深和司桐大婚那晚,交代他调查荣画桥,在荣画桥的资料里,出现过这个名字。

    景家与荣家世交,荣画桥和景泽川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两人从小定下婚约,但是荣画桥上大学时,喜欢上了一个叫宋子浅的男生。

    男生虽然是个孤儿,但头脑异常聪明,大学一毕业,就靠着对股市的敏锐洞察力和判断力,成为金融圈炙手可热的操盘手。

    只不过他在股市再厉害,在荣家眼里也不够看。

    然而荣家越是反对和打压,这对恋人爱得越深,宋子浅被荣家搞得在国内金融圈没法立足,最后决定带着爱人去国发展。

    于是两人私奔了。

    可就在两人抵达国的两天后,惨遭绑架。

    宋子浅死了,荣画桥精神失常,被荣家带回去修养了一年多才恢复正常。

    这件事被荣家瞒得很紧,外面几乎没人知道。

    石虎能查出来,还是因为他对荣家的老佣人用了点特殊手段。

    郁寒深单手插兜,另一手搭着窗台边沿,脊背挺拔,他微微垂着眸,眼底的光幽暗晦涩。

    “苏北上流圈都在说,景泽川这么多年不娶妻,是因为放不下前未婚妻。”石虎说:“他八成是因为荣画桥才找人为难太太。”

    “还有颁奖礼上的那名男记者,也是景泽川的人找来的。”石虎补充。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