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川跟司桐素不相识,隔着几百公里大费周章为难她,肯定不会是因为他闲着没事干,给自己树立个敌人玩儿。

    动了海城首富的妻子,给自己树的还是个强劲的敌人。

    过了会儿,郁寒深薄唇轻启:“查一下当初绑架荣画桥的是什么人。”

    石虎几乎是立刻明白了郁寒深的意思,“你是怀疑……”

    郁寒深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倒映在他眼底,衬得男人本就深沉的眼越发高深莫测。

    “苏北这位景先生,可不是什么善茬,未婚妻被夺,他哪能这么轻易咽下那口气。”

    郁寒深勾了下唇角,浅淡的笑容里透露出一丝阴狠,“查仔细点,宋先生怎么死的,荣小姐怎么疯的,最好都能挖出来。”

    石虎被郁寒深笑得打了个冷颤,虽然不知道郁寒深打算做什么,但他已经忍不住替荣画桥和景泽川捏了把汗。

    两周后,司桐被转进病房。

    这两周里,她除了医生和护士,只接触了郁寒深。

    不过重症室外一直有人守着她,有时是沈沐黎,有时是司清城,有时是司家老两口,或是沈家老两口。

    也会看见张梦玲和季念念、李晓萱站在外面朝她微笑挥手,郁老夫人和郁老爷子时不时过来瞧她一眼。

    每次对上沈沐黎的泪眼,司桐能感觉出沈沐黎有话想跟她说。

    不过等她转进病房,沈沐黎像是消失了,一直没出现。

    倒是沈老夫人和司老夫人围着她嘘寒问暖,司老夫人是她奶奶,她理解,沈老夫人也这么殷勤,司桐不理解,也不习惯。

    尤其是沈老夫人总是用欲说还休的眼神看她。

    “沈奶奶有话跟我讲?”司桐问。

    沈老夫人眼神躲闪,“没有啊。”

    “……”司桐看着她。

    “……”沈老夫人心虚片刻,说:“这件事让小黎跟你说吧。”

    “沈阿姨,她人呢?”

    “她回家换衣服化妆了。”

    司桐:“……”

    她微微蹙眉,心头疑云很重,不过也没继续追问,跟沈老夫人不熟,也不好追问。

    一直到晚上,郁寒深开口撵两位老人回去,两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