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朝门口看了一眼,“谁呀?”

    郁寒深伸手开了灯,下床去开门,看见风尘仆仆的郁知珩,郁寒深神色不变:“怎么回来了?”

    郁知珩婚后就带着荣画桥去了苏北,他的目光越过郁寒深,看向司桐的方向。

    “我从网上看到桐……小婶抢救的事。”司桐羊水栓塞,郁家没告诉郁知珩。

    “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瞒着我?”

    郁知珩是下午在公司茶水间,听见员工凑在一起八卦煌盛老总实力护妻的事,才知道司桐之前差点没了。

    那一刻,他只觉心脏骤停。

    直接开车回了海城,他要亲眼看到司桐平安无事才能安心。

    郁寒深没让他进去,迈腿走出病房,顺手带上病房门,下巴朝护士站旁的休息区抬了下。

    “过去说。”

    郁知珩很想推开门进去,但最终还是跟上小叔的脚步。

    “那边工作怎么样?”郁寒深坐下,端着长辈的姿态问。

    郁知珩跟着坐下,伸手探进大衣口袋,摸出烟盒,边抽出一根塞进嘴里,边回:

    “前段时间跟几个造车企业签了意向书,今天接待了两个h国车企负责人,谈得不错。”

    郁寒深看着渐渐走上正轨的侄子,深沉的眼底有着欣慰,又问了些新能源集团里的事,他忽地话锋一转,“跟荣小姐处得怎么样?”

    郁知珩顾忌着场合,没点那根烟,从唇边拿开:“就那样吧。”

    “既然感情不好,不如趁早分开。”郁寒深再次提及这个话题。

    结婚前,郁寒深劝诫过他,但郁知珩憋着一口气,没有听小叔的话。

    婚后过得不冷不热,不是没后悔草率结婚,但憋着的那口气撑着他不让他低头。

    郁知珩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和小叔较劲,还是和自己较劲。

    之后,叔侄俩谁都没再开口,郁知珩坐了许久,起身:“我去旁边酒店睡一晚,明早再来看小婶。”

    说完匆匆离去。

    郁寒深回病房,刚上床,小妻子就钻进他怀里。

    “没睡着?”他亲了下司桐的额头,压低的嗓音,在黑暗里格外磁性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