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拿过掉落在地的尖刀，反手扎进了江庭的手臂上。
“啊———你这个畜牲！”
江庭疼得剧烈挣扎，但被人死死摁着只能破口大骂。
“我母亲的东西在哪？”
林音染失踪后，那年六岁的江暗从湖边重新回到临水居，发现整个别墅被人搜刮了一遍，只剩下散落一地的碎片，那床头唯一一张林音染的照片还是江暗当初从床底下翻出来的。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啊———”
江暗赤红着双眼，握着刀柄的手缓缓转动，江庭立即惨叫出声，声音回荡着整个别墅令人听了胆寒。
………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逼问无果，江庭直到昏迷都没说出林音染的下落。
江暗气急，又不能真的将人给杀了，只能让人把江庭关到了地下室。
“把人看好不死就行，什么时候他愿意说了，立刻汇报。”
“是。”
江暗说完，一身煞气地往外走去。
门口，叶草一直沉默地站着，见江暗走来，主动伸出了手，可江暗没有握上直接侧身准备跨出门。
就在叶草掩藏落寞之时，江暗突然顿住淡声道。
“手上都是那人的血，脏。”
“………”
叶草恍然抬头，有些发怔。
这是在特意向她解释。
“这边我让人留下来处理，我们先回去吧，我已经让安医生带人在临水居等着了。”
“嗯。过来洗。”
说了声，江暗转身走进另一个房间，清洗起了自己手上的血迹。
叶草跟上，站在旁边看着，直到感觉到脸上一抹冰凉才恍过神。
竟是江暗拿着一张洗脸巾在给自己擦脸。
她现在好像看着江暗就容易发呆。
“你恢复记忆了？”
22岁的江暗不会这么温柔。
叶草下意识地想。
“没有。”
江暗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淡漠，眼底积蓄的黑暗令人难以捉摸。
“刚刚对不起…”
叶草直直地看着江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