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说话。
温妃神色哀婉,“今日一早,皇上派人送来许多金线锦缎,让我为你绣嫁衣,狸儿,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摄政王。”
谢恩鸿恨恼又无力的捶着自己患有旧疾的腿脚。
如今,他上了年纪,解甲归田,手里没有兵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权更迭,无能为力。
欣妃捏着帕子哭:
“狸儿,傲天他怎么样了?”
身为废帝,新皇不一定容得下他。
自古以来,斩草除根,是历代君王稳坐皇位的手段。
“劳烦你为我带句话,他死了不打紧,可一定得给我留个孙儿,留个血脉念想!”
楚狸宽慰道:“欣妃娘娘放宽心,八皇兄目前安全,楚夜离没空搭理他。”
欣妃破涕为笑:
“看来当废物也是有好处的,新皇都懒得杀他。”
嘴上如此轻快,其实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
新皇复国,她们这些旧朝妃嫔皇子、旧人大臣,又该如何自处?
到底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
楚狸其实想说,摄政王并未死,但此事少一人得知,便多一分安全,到现在连她都不知道皇叔的安危。
站在院中,可见外面严守的侍卫,暗叹一声。
“谢施主眉间忧思沉沉,烦心事缠身,何不自渡?”
楚狸侧头,见归一大师走来。
颔首示礼。
“大师说笑了,我若想得开能自渡,恐怕都能立地成佛了。”
归一大师闻言,果然笑得止不住,圆润宽厚的耳垂轻晃着,“观你眉骨清明,却陷入困境之中,应当放下心结与成见,眼下之人,才是你的正缘。”
楚狸惊怔。
什么?!
他的意思是……楚夜离是她的正缘?而并非楚棣迟?
她不信。
“大师着实说笑,我不信佛,亦不信这些。”
她喜欢谁,心里有谁,想跟谁过日子,心里有数。
归一大师叹笑一声:
“信也好,不信也罢,老衲实话实说,你信不信于老衲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坏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