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确实不能怪他们,因为他理解他们,他们想些什么,他感同身受。
莫要说他们怕,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不怕,他何至于也出现在了此地。
若非前几日,才被老祖训斥了一通,到现在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他现在,恐怕就不在这执事堂,而是那祖峰上了。
毕竟,听闻这少年来了,不走,他也很慌。
当然,他这样的怕,并非源自于许轻舟的境界本身,而是那只看不见的手带来的。
压迫感。
一年了,整整一年,他们亲眼见证了落仙剑院的崛起。
作为落仙剑院昔日的对手和世仇,他们在坐的这些人,包括自己,比黄州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落仙剑院的变化。
说是翻天覆地,绝不为过。
一个眼看就要散的宗门,在短短的一年内,起死回生,在不通过掠夺和发动战争的情况下,竟是奇迹般的又站了起来。
这样的手段,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可是事实偏偏就发生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许轻舟。
在云诗溪画等人眼中,许轻舟这位小先生,可谓是惊为天人。
在他们眼中又何尝不是呢,即便他们素未谋面,素不相识。
可是落仙剑院就摆在那里,他们总不能假装什么都看不到吧。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力量,或者说是智慧,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鬼斧神工?
或者还是其它,总之那样的变化和崛起的速度,以及在整个黄州的影响力……
在他们看来,用任何的词汇来形容都将显得苍白无力。
钓鱼人?
云诗?
溪画?
藏书阁?
解忧天下?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却皆源于一人之身。
他明明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又感觉什么都做了。
一年了,整整一年,许轻舟虽然就呆在那落仙剑院,也未曾对幻梦山释放过一点点敌意。
可是,这一年里,他们却无时无刻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