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饶有趣味地看了陆浅一眼,“没想到你看得还挺透彻。”

    “还好吧,对我来说,看得透也不是什么好事,”陆浅低下头,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毕竟很多事看透了也做不透。”

    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曲乐,“而且我觉得,你也看得很透彻。”

    曲乐讶然:“我?”

    “是啊,”陆浅扯下一片手边的叶子,拿在手中把玩,“我的不开心,半点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曲乐就看出了陆浅的不开心,这次也不例外。

    “呵,”曲乐无奈摇摇头,“天天跟我哥那么个暴君在一起,想不会察言观色都难吧?”

    “暴君?哈哈,”陆浅笑出声来,“这个词还真适合程翊。”

    曲乐抬手挡在嘴边,故作高深地嘱咐道:“可小心被他听见。”

    陆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了,你说程翊是你哥,你俩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吗?”

    “有吧,”曲乐思忱道,“我妈好像跟他一个姓。”

    陆浅诧异:“好像?”

    “我四岁就离开父母了,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曲乐背靠在栏杆上,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璀璨的星光,思绪有些飘散,“很多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陆浅歪过头去,看向曲乐轮廓清晰的侧颜,“那你的父母呢?”

    “大概是死了吧,”曲乐一抿嘴,思虑片刻,“也可能是活在世界上哪个我不知道的角落。”

    “那就当他们还活在角落吧。”

    陆浅抬起手中的酒杯,碰上曲乐手中的杯子。

    “叮——”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干杯,为了我们还活着的父母。”

    曲乐怔然,歪过脸去看向那张明媚笑着的娃娃脸,比月光柔和,比星辰耀眼。

    “你果然很有意思。”

    曲乐轻笑。

    “干杯。”

    “你们两个真能躲清闲,”隋唐双手插兜,从会厅里随性地迈着步子走过来,“待会舞会就开始了,不去玩玩吗?”

    曲乐一脸不屑地看向隋唐,“我们俩哪躲清闲了,你和我哥到这就看不见人,你们两个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