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冷冽,夹杂着郁郁怒意,吓得陆浅都小幅度地哆嗦了一下。

    众人瞬间闭嘴,齐齐安静下来。

    偌大的露台瞬间鸦雀无声。

    连程翊手中的小金属骰子在桌上敲击出的声响,都听得分外真切。

    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但周身散发着的冷冽威压正在明明白白告诉众人:

    程翊在生气。

    代维轻笑一声,无奈摇摇头。

    程翊揽过陆浅的腰,温柔抬眸,“继续说。”

    陆浅看向代维公爵,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

    “如果从谜面开始解释,是很难猜出来的,因为公爵给的谜面太过笼统,甚至不像是个谜面。”

    “代维公爵强调的‘斯卡特牌组’,让我想到了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作者曾不遗余力地反复提及,扬·布朗斯基临死前握在手中的斯卡特黑桃七,代表了他懦弱无用的一生。”

    “而‘勋爵的良知’这个谜面,我也只能斗胆猜测一番,指的是奥斯卡·王尔德的长篇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中的亨利勋爵。”

    代维公爵仍旧是悠然地坐着,眼神似乎在审视面前的小女人。

    “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是这张。”

    “因为,”

    陆浅晃了晃手中的黑桃七,朝着代维公爵甜美地微笑起来。

    “良知和怯懦本就是一码事。”

    代维听到这温润柔糯的一句话,瞬间一愣神,红棕色的髭胡轻轻颤动了两下。

    接着觑起双眼,发出一声冗长而低沉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小娃娃还挺博览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