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程翊的口中已经发不出连续的音阶,只剩兽般的呜鸣。

    他的心是不是也在疼?

    ……

    程翊将口中的利齿深深刺入陆浅的皮肤,细嫩的皮肉一下子崩裂出鲜血。

    陆浅的血在程翊口中渐渐散开,他翻涌着金色的眼睛竟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陆浅感受到程翊身体有些僵直,她强忍着肩头被撕裂的痛,柔柔地抚摸在程翊健硕的背上,仰起已经哭花的脸,轻柔蹭在他的颈间。

    “好了,睡吧。”

    程翊喉头如野兽般的呼啸逐渐平息,风暴般的呼吸也平静了些许。

    陆浅感受到身前的男人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放松,抬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身躯。

    白曜给他灌了这么多种药,他手臂上的枪口还在渗着血。

    他大概是有些累了。

    如果他们必须死在这里的话,让程翊在睡梦中死去,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我在,睡吧。”

    随着肩头的剧痛逐渐减弱,程翊强壮的身体便如山海倾倒般,压在了陆浅娇小的身躯上。

    她强撑着这个姿势,继续拥抱着他。

    程翊的呼吸逐渐平稳,眼睛也逐渐阖上,他被药物扰乱的神经正被陆浅一点点地安抚着。

    他的喉头仍旧断断续续地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但此刻却不像是一匹恶狼,而是像一只待哺的幼兽。

    感觉到男人的身躯终于完全放松,陆浅轻缓地蹭了蹭他的鬓边,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带着撒娇的嗔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