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更开心了。

    ‘我唯一会的中华食物就是面,我不知道你具体不吃什么,所以各种香料和配菜全都没放,还好你爱吃。’

    我很感激她,她是我活到十二岁以来,为数不多会在意我口味的人。”

    说到这,江栾顿了顿,朝陆浅看了一眼。

    “你还记得在塔维亚公馆,你递给我的那碗馄饨吗?”

    陆浅一怔,如果不是江栾提起的话,她其实是忘记了的,她觉得那只是一件顺手的事情。

    江栾重新低下头,“那是我第一次,在你身上看见她的影子。”

    “我问她,她叫什么名字,她言辞躲闪着、支支吾吾地告诉我,她叫奈恩(neun)。

    我觉得这名字有点怪,但是接受得也很快,没有半点质疑。”

    “从那以后,她成为了我在霍夫曼家唯一的朋友。

    但是我觉得她很粗笨、又贪玩,不喜欢让她到我的实验室来。

    每当这时候,她就会跟我生气,混着德语和汉语一起骂我,扣住我的肩和腰,不让我回实验室。

    我长得本来就瘦,又比她小两岁,我根本挣脱不了,也反抗不了,简直都快把我逼疯。”

    “后来我跟她约定,什么时候读完一本我给她的书,我就让她去实验室里呆一个小时。

    我想让她知难而退,因为我知道她压根不可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