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陆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的寒意与悲凉,只是一个音节,就能演绎得淋漓尽致。

    “还真是造化弄人。”

    到底要搞出多少宿命,老天才肯罢休?

    “你比小时候长得漂亮。”陆敖看着陆浅的脸,轻轻说了声,就像一个许久不见的亲戚。

    陆浅有些诧异:“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

    陆敖点点头,仍旧面无表情,“自然。”

    听到这个回答,陆浅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

    她与父亲的见面,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愤慨或是伤感,反而是平静得有些虚无。

    悲喜也没有、爱恨也没有。

    她的心空落落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哎,你们的见面好无聊,”路易斯靠在沙发边沿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这对父女,“不该抱在一起哭一哭什么的?”

    陆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滚。”

    “陆,你真凶。”路易斯瘪瘪嘴,一副可怜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陆浅,“你不想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笑得狡黠,似乎是非要故意提起这些事情。

    “……”陆浅紧抿着嘴唇。

    她想,她当然想。

    自从她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之后,她就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些事情。

    她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过程,想知道一切……

    她抬眼望向陆敖,这个男人的眼中,太深奥了,是她完全读不懂的东西。

    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站在她的这一边。

    陆敖移开眼睛,扫了路易斯一眼,“你个狗杂种。”

    “嗯哼,”路易斯耸耸肩,没有否认,“我是杂种,你是家奴。”

    “呵。”陆敖嗤笑一声。

    陆浅听不出他笑声里面的含义,只是皱着眉头,“家奴?”

    什么意思?

    “说说嘛,”路易斯笑着撑起下颌,“你不说,我可就说了?”

    陆敖沉着嗓子骂了一声:“你要是不想死就闭嘴。”

    他拿起烟灰缸上未抽完的雪茄,用雪茄剪剪掉烟帽,重新掐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