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做什么,只要身体的任何部位一不小心碰触到对方,就都反应灵敏地跳开。
眼神,怎么都无法撞上。
一撞上,脸只会更热,耳朵只会更红。
都这样了,碰一碰都不行了,不知为何还非要黏着。
一个跟在另一个屁股后头,一个不动了另一个也得停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一早上,莞春草走哪,许慕余就跟到哪,轮椅没有哪一刻比这时更像是他的双腿。
他跟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跟着。
人跟着,眼睛也跟着,就差一块上厕所了。
就是她在上厕所,仗着坐轮椅,他也没有把轮椅推得更远,就在门口等着。
装修完工,楼下没什么事要干,莞春草正好收拾收拾楼上。
他们在楼上住了段日子,有些乱了。
收拾的时候,她也没单纯收拾,时不时地要用余光看看许慕余在干嘛。
看到许慕余在身后一直等着,想要给她拿东西帮她收拾,她又什么也没说,又收回眼去继续收。
给阳台的那几棵树检查树干的生长情况的时候,拉好两张躺椅的时候,无聊地踢踢门看看结不结实的时候,她的余光总是在扫视许慕余有没有跟着。
走快了些,许慕余没跟上,她就会停下。
走慢了些,许慕余跟上了,她又故意走得更慢,一起并排走着。
一早上,两人就这么黏黏糊糊不清不楚地。
离了对方要找,在一起了又生怕凑得太近。
明明感情更好了,看起来却更害羞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
下午,家里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该打扫的也都打扫了,障碍也大多清除了,可以给许慕余试用新轮椅了。
许慕余每天都在新轮椅上站五分钟,雷打不动的习惯。
就算昨晚他们那样了,今早起来还是站了五分钟。
莞春草亲自监督的。
站了五分钟,身上出了汗,薄薄的一层汗水还是把衬衫湿透了。
衬衫一湿透,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又再次出现在脑海。
许慕余站得高,很少在这个角度看莞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