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帮你查了,你不想说的也不必告诉我,我只问你想查的事,是不是就与孟家这没名没分的皇子有关?这事不好碰,若是你刚刚开始插手,我觉着还是不要再往下探的好。”“一开始给你消息的,是谁?”
姜绾不得不佩服做消息买卖的尉文灵,从她托她查老皇帝岳州之行到现在,还不到一日,她就能从手里的消息,得出最直接的真相来。
看来岑复也是尉文灵故意遣走的了,今日在这船上的话,只有她们二人知道,她叹口气,依旧没说出岳清风来,只是说自己有位朋友曾在岳州时不慎牵涉其中,她想搭把手,“没想到最后会查到孟家这桩密辛,如今永王也在追查,我想在他之前知道真相,好出对策。”
尉文灵点点头,姜绾坦言到此地步也足够了,“既然事关你朋友,你不能说出他的名讳也无妨,你知我与孟家算不得十分亲厚,除了孟迟和师父这一层关系,其他人与我也不相干,他们家的事我原不会多管,但既然你托了我,我总会帮你。”
“你把我说的话放心里,若是插手不深,就别再管了,我不想那小子才出事,你又要往那沟里踏,明知道下面没什么好东西。”
尉文灵再三交代,最后才缓缓把她所知告诉姜绾,“老皇帝的确去过岳州,还去过四五次。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对星象颇为有兴,借着微服私访下南方的机会,去了岳州几次,岳州的官员投其所好,引了孟家见驾,孟家不负所托,每次都能让老皇帝——当然那时候他还不是个老皇帝,尽兴而归。”
“这是我摘下来的几次老皇帝下岳州的时间,你看看。”
姜绾并不知孟家的那位皇子年岁几何,只是岳清风曾提过,那是十数年前,当时他在孟家,听到的是那皇子长成后如何如何不服管教,略推演应当也是及冠之后,但又未到明事理的老成年纪,与尉文灵给的时间一一对应,倒真有一次时间能对应得上。
她目光落在那一行记载着老皇帝下南方经岳州的日期上,尉文灵随即开口,“你看的没错,就是这一年。”
尉文灵手指在上头敲了敲,“老皇帝自己做过什么酒醒后全然不记得了,但随行记录的起居郎不敢作假,写了这么一句话——”
姜绾往纸上看,尉文灵抄了这么一句:陛下屏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