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妈妈……我害怕她撑不过去……”
“能否把手机给你妈妈，让我和她说两句？”
想了想，秦钰如是说。
“好的，我这就去叫她！”
片刻之后，张晚晚接过手机。
秦钰听不见手机那边有人声，只能听见细微的呼吸音。
“洛夫人，您丈夫很爱您。”
只一句，就让张晚晚一颗强装无事的心彻底碎掉。
她痛苦地捂住心口，四肢百骸都跟着疼。“他最希望看见的是您和您的女儿平平安安的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平安，他才会安心。”
“啪”
有什么掉在地上。
洛依依伸手捡起，那是一整瓶的安眠药。
她“哇”得一声扑进张晚晚的怀里，“妈妈，依依已经没有爸爸了，依依不想再没有妈妈了。妈妈你不要丢下依依好吗？依依害怕！”
母女二人紧紧相拥，抱头痛哭。
张晚晚更是借着这个劲儿，把心口的痛苦难过全部都哭了出来。
在此期间，秦钰并没有挂掉电话。
她知道张晚晚还有事情要问。
哭够了，张晚晚抹掉眼泪，她拍了拍洛依依的后背，挤出了一个坚强温柔的笑容来，“依依，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去乡下。”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洛依依看见张晚晚脸上的死寂消失了，她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她紧张兮兮地藏好安眠药，“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
很快手机那头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尔女人轻微抽泣的声音。
“大师……”
张晚晚已经尽量克制，但是还是带着浓浓的哭腔，她说，“我有个不情之请，若是他真的死了。能否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无论是人是鬼。”
“没问题。”
“谢谢大师。”她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那大师，这需要多少钱？”“你们上次的那幅青竹画价值连城，已经够付了。”
张晚晚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谢了好几句才挂电话。
秦钰看着挂断的通话记录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