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是不会的吗?”
“是吗?”沈玉仪有些愕然,随后赶忙找补,“那可能是因为你之前生病了,特意为了你学的吧?这孩子还怪有心的!”
这理由很是说得过去。
许留夏颇为不好意思,正巧陆衍沉回头看,两人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许留夏立马笑眯眯的双手给陆衍沉比了个大大的心。
陆衍沉脸上立马漾开笑意。
沈玉仪不动声色的,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默默的低垂下眼眸,轻轻锤了锤自己有些发酸的膝盖。
她心想,就这样普通又平静的过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然而。
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
转眼来到了四月,沈寻的忌日快到了。
羊城阴雨绵绵下了好几天。
按照玻璃海镇的习俗,人死之后三年,忌日七天前就得给亡者烧纸钱,一直烧到他忌日那天为止。
今年是沈寻溺亡的第五年。
童妈、童爸深夜拎了个铁桶,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十字路口,一沓一沓的给烧着明黄色的纸钱和元宝。
“阿寻啊,你也不知道给叔婶拖个梦,让我们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童妈抽泣不止,“今年只能在十字路口给你烧纸钱,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得到要是没收到,你就到婶子梦里来,婶子一定想办法给你烧钱过去。”
童爸没说话。
时不时的抹抹眼角。
烧完纸回去的路上,他才没忍住啐了一口:“到底是亲兄弟,他怎么能那么恨,尸骨都不给留!也不怕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