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了眼,只见郭欣恍然大悟地咧嘴笑,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暗道自己和妻子可真是白担心了一路。
“我猜你应该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什么吧,我和你祖母来这儿好几天了,一直不敢和你相认,就是害怕你会怨恨我们如此晚才找到你们,不愿意认我们做祖父祖母。”
“只是,若是不把事情说开,只怕我们又是要带着遗憾回京,所以才冒着被你们讨厌的风险将事情说与你听。眼下,又见你过得……”
说着,别开了脸,眼中全是不忍。
郭欣笑了笑,亲昵道:“若你们是我的祖父祖母,我又怎么会厌恶你们呢,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的祖父母并非我的亲亲祖父母,也知道了爹爹当初是怎么样被送给这户人家的。”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发酸,眼角的泪水直往下淌。
或许那是原主的情绪吧?
当年原主的爹爹在郭家村的时候并不好过,连带着妻儿们也不好过,原主想必也有怨过祖父母的不公平,爹爹的不勇敢,但是孝道压头,又怎么敢不从。
自打祖父母去世后,大伯又以兄长自居,自古以来,爹娘不在,长兄为父,是以又是一个枷锁将他们死死套牢。
若是原主的祖父祖母早就找到他们,这一家子也会好好享福,不必过得如此艰苦,且眼下这祖父母眼见着是个心善的,又是如此疼爱孩子们,怪不得原主心中发酸。
心中暗道,二丫,别担心了,以往的苦都随风而去,和爹爹娘亲在下面好好过日子吧,再过些日子就去给你们烧些纸钱,好好去吧,姐姐和弟妹们也会替你们照顾好的。
心中正念叨完,似是有一阵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心中一直压着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贺夫人直接站起来紧紧地抱住郭欣,一股檀香夹杂着药香环绕着郭欣,哽咽道:“好孩子,我的好孙女,是祖母来晚了,对不起。”
郭欣也紧紧地回抱,闻着这药香,心中琢磨着祖母不知为了爹爹的事情伤神了多久,竟有如此浓烈的药味,还有淡淡的檀香。
一旁的贺祥安也是满眼泪意看着他们,道:“欣儿,芝兰,我们先说正事吧。”
贺夫人松开抱着郭欣的手,改为一直牵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