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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池之上,远远地望过去,北狄所在的城池看守的士兵稀稀疏疏,纪律也远不及初次交锋时的那般规整。
“这一战,该结束了。”贺祥安看着远处的荒芜,感叹道。
身旁之人没有回应,只是盯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贺祥安看了看身旁之人,从初见时随性的黄毛小子逐渐变成了如今多了几分沉稳的胡茬男子。
又顺着男子望去的方向看去,那是北狄的城池,再往前越过去几个城池,那是北狄的首都。
“想什么呢?”
“这一战打得太久了,久到不仅我朝百姓面临天人两隔之景,北狄更是百姓流离失所。国家有罪,百姓无辜。”男子沙哑道。
方才一战又刚刚结束,眼见就要攻入北狄的城池,北狄那丧心病狂之人竟然把不知从哪里搜罗过来的老弱病残之人推出城门,掩护着战场上的士兵入城。
刀剑无眼,兵马速度过快,一时收不住,直直地插进了那些妇孺老人胸中。
这一愣神,错失了破城的时机,又要多多拖上些时日。
贺祥安应道:“军中新招募过来的那批匠人据说研制出一种新的武器,名叫‘火铳’,据说可以远距离射杀人,一招毙命,这样或许能够减少对那些妇孺老人的伤害。”
“且去看看。”男子抿紧嘴唇转身往城内走去。
边城因为战事的缘故,早将城中人全都迁移到临近的府城之中,是以此时的边城成了真正的战城。
“将军!绥宁城来信了!”小将从远处挥着手中的信件大喊着,此时空荡荡的城池回荡着小将的声音。
瞬间在屋中休整的将士们从窗户中探出脑袋,他们都知道当朝天子最疼爱的六儿子蜀王有一个心上人。
三年来,二人一直通过书信往来,蜀王身边也从未出现过其他女子,甚至连丫鬟都没有,与他们印象中的王爷公子并不一样。
可谓是一生只爱一人的典范,他们身为普通男子都做不到,哪个不是一有银子就去花楼里胡吃海喝,玩乐玩乐。
贺祥安看着远处跑来的小将,笑道:“欣儿又给你来信了,每回她给我们寄信,你的总是厚厚的一沓,我的却是薄薄的,左不过是问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