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敬意。”
郭羲正欲将锦盒送回,方沛林淡笑将锦盒递给身后的刘举人,深深地望了一眼刘地主。
待回到马车处,刘举人递上锦盒,正准备独自乘另一辆马车,方沛林喊住他,“刘举人与我们同乘一车吧,马车尚算大,三人也坐得下。”
“多谢公子。”刘举人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公子寻我是因为方才刘地主的事情吧?”
郭羲盯着脚边的锦盒:“正是。”
锦盒不重,小巧精致,可是一个村子的地主家里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呢,只怕装的是银票。
刘举人顺着郭羲的眼神看向锦盒,“刘地主的事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圈地是违背当地律令的,但他这样的作法也说不出有何错处。”
“果然是圈地。”郭羲捡起地上的锦盒,里面露出厚厚的一沓银票,“这里面都是百姓们的钱。”
刘举人默不作声,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若不是上头默许,下面的地主又怎么敢如此大胆,说白了,不过是官商勾结。
商人无权有钱,官差有权无钱,二者一结合那就什么都有了。
郭羲合上锦盒,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方沛林,“如果换做是你,你打算如何做?”
这话问的极像是策论,若是要详细谈起,可以写上三天三夜。
然而,这不是纸上谈兵,回归到实践,一切都变得如此难。
方沛林拿过锦盒,拿起一小块椅布包了起来,“我不想出头,但是我想把银子留下,若到日后陛下下令彻查,这也算得上是一个证据。”
郭羲陷入沉默,明哲保身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他会选择戳破这个事情吗?
他也不知道。
一时间,马车陷入沉默。
……
京城,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随着陛下允许齐王彻查贪墨一事以来,京城中人人自危,生怕哪一天忽然查到自己身上。
自接下圣谕,一连数日齐王都闭门不出,唯有户部一车车的账册源源不断地送进府中。
崔卢郑王裴五姓把控六部数十年,这一直是父皇心头的一根刺。
甚至于宫中不少的皇子也是这五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