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妈纳闷,“你确定吗?”
章芷兰唇因为缺水都有些开裂,她无奈点头,“确定。”
“好,你先歇着,我给你盛点粥去。”壮壮妈转身要走,想起什么突然又问,“同志,你来月事了吗?”
章芷兰摇头,她这个月刚来完,“没有,您怎么这么问?”
壮壮妈纳闷,没来月事,身上也没有受伤的地方,后背的衣裳怎么那么一大片的血迹?
“没事,你好好养着吧,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你身子亏空的厉害,什么都别想,喝完粥再好好睡一觉。”壮壮妈给她端来了小米粥。
刚出锅的粥,又香又糯,章芷兰明明两天没吃饭,可就是怎么也吃不下去。
“大姐,壮壮他…”
“明天出殡。”壮壮妈回头抹泪儿,这两天她守着壮壮,眼泪都哭干了,眼睛疼的也肿了起来,壮壮爸始终没有露面,章芷兰不敢问,壮壮妈也没有提的意思。
喝完粥,章芷兰怎么也睡不着了,“大姐,我之前的衣裳呢?”
壮壮妈给她洗过了,好在里面的录音机还完完整整,“这些是从你衣裳里拿出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章芷兰按下收音机,里面是她在药厂里录下的一些证据,药厂被封,厂长也被抓走了,但是镇医院和镇长毫发无伤,这份录音至关重要,里面有厂长亲口承认的院长和镇长的狼狈为奸。
她紧紧握着录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壮壮父母,壮壮的离开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因为医院收了黑心钱,没有及时用药更没有认真对待。
不只是壮壮,北关镇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家庭和病患,被镇长和院长的所作所为蒙在鼓里,他们没有知识,更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只以为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
章芷兰心里是巨大的悲痛,不只为壮壮,更为整个北关镇,为当前的医药现状。
现在厂长的证词有了,如果再有医院的物证,那么章芷兰就可以直接向上报道,北关镇蛇鼠一窝,同流合污了。
章芷兰穿上衣裳,拿上自己的包出来,壮壮家里凑了不少人,应该都是家里的亲戚朋友,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悲伤,时不时有人抽泣和抹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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