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面上的笑容一僵，嘴巴张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嫣、嫣儿，你别、别开玩笑了”
慕容嫣不耐烦的挥手打掉他的手，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讽刺，眸底清醒，无一丝醉意。
“我没开玩笑，我讨厌你，尤其是每每看到你的眼睛，都让我心生厌烦，恨不得将你杀之而后快！”
沈厌眼底全是不可置信，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狠狠皱着眉，将眼中抑制不住的湿意强硬压了回去。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若你对我无意，当初又怎会耗费那般大的心神救我？还用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你细心照顾我，守着我寸步不离”
慕容嫣的眼眶红了，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嘶吼出声：“那是因为我深爱着你这副皮囊！”
她盯着他的眼睛，嘴唇颤抖着：“你恶毒、执拗、自私，相濡以沫半辈子的女人说杀就杀，像你这种小人，凭什么活在这世上？”
“你凭什么抢走他的皮囊？凭什么？”
沈厌怔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极大，他浑身紧绷又微微颤抖着，声音在夜色中极轻极轻：“你爱的人是他？”
“是！”慕容嫣双眸赤红，声嘶力竭：“我爱的人叫沈牧，他温和善良，为人谦逊，待人谦和有礼，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强夺他人性命！”
“我爱他，他也爱我！可就是因为你夺了他的身体，害得我们分离这么多年你该死！”
听着这些话，沈厌的面色越来越沉，直至承受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他瞄了一眼跟前的女人，她的眼中有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恨意。而那一丝担忧大概也是担忧这副皮囊，与他沈厌毫无关联。
他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女人！你们女人都是骗子！”
“沈牧哈哈，沈牧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根本就是一个伪君子！”
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神色癫狂：“当年要不是靠我，他沈牧早就死了！这是沈牧欠我的，这是沈牧欠我的！”
“还有你！”他伸手指着慕容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救回一个早就不存在了的人，欺骗我的感情？你跟王夏秋又有什么区别？”
慕容嫣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