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想象乌达尔那样跳起来,看看周围的人们,或者和孩子一起放风筝,或者携手漫步在广场上,更多的人则是在和天安门合影。
他于是笑笑,转身向广场南面走去,准备在老舍茶馆那里等侯他的枫。一路上他想,有空一定和邱枫一起带吕程来广场放风筝,孩子现在都会走路了,一颠一颠地,可好玩儿了。他总在心里想:群莉真狠心,她是不打算和我联系了,等到了结婚年龄我就向枫求婚。
老舍茶馆前身是一家街道办事处办的茶社,卖几分钱一碗的大碗茶。为的是解决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后来北京前门大街改造,盖起了商业街,大碗茶就结束了在街边摆摊的历史,搬进了商业街的店铺里。晚上还找来了京剧名角烘托气氛,柳枝就是他们请来的名角之一。白天则走平民化路线,不少京剧爱好者来此聚集,清唱,品茶,都是十几块钱的最低消费。
想想这乌达尔也不一般,从北大溜达到这儿,那么远,听丽丽说他是走着过来的。吕一鸣想到这儿,就想起丽丽下学期要去肯尼亚,心里一阵发紧,不知道她一走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下午的老舍茶馆人真的不多,吕一鸣坐在离舞台较远,离门口较近的位子上,要了一壶茶,静静地听着台上的人唱戏,尽管很多都不入耳,但他每每礼貌地鼓掌。一位年纪在二十五六的女子,画着淡淡的妆,脸色有些暗黄,显得有些疲惫,她走到吕一鸣面前对他微微一笑。在茶馆里,陌生人之间习惯相互打招呼,吕一鸣也回敬了一个微笑。
“您就一个人吗?”女子问道。
“不,我等个朋友。”吕一鸣回答道。
“好的,那您慢慢坐,需要什么叫我们。”女子说完就步履轻盈地到舞台后面去了。
邱枫拎着一个旅行箱走进门来,吕一鸣忙上前去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下去接你。”吕一鸣半是埋怨半是心疼地说。
“哪能什么都指望你,我是那样的人嘛。”邱枫边把气喘匀,边说道,还拿眼盯着吕一鸣。
“什么重要的事,还得在外面说,就不能回家说吗?”邱枫似乎在怪罪了。
这时,刚刚那位女子从舞台那边走过来,郑重地跟邱枫握手:“您好啊,邱教授。这是刚下火车吗?辛苦了。”